香港地方志：點解福臨門、富臨飯店、杜老誌夜總會都在灣仔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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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 中介人業務俗稱「疊碼」，是幾十年前，葡京賭場的發明，其他國家是沒有的。

話說上世紀六、七十年代，香港黑社會「百花齊放」，賭業比澳門昌盛得多，據我父親說，最有錢的那位賭場老闆，身家超過10億元，比起四大家族，還有錢得多。

我的父母都是其賭場常客，進貢了不少錢，賭場就在今日駱克道的福基大廈，就在我家樓下。當時我當然不知父母安排的高明，皆因富豪飯堂福臨門、富臨，夜總會杜老誌等等，都在附近。

另外一門大生意是外圍馬，很多今日的超級富豪，都是經營外圍馬出身，當時這門生意的規模，相對而言，市場比炒股票還要大，我把名字列出來，會嚇大家一跳，唯一可講的，是楊元龍，但他被捕時，已是八十年代，其實式微了。

香港地下賭場的式微，原因是七十年代廉政公署的成立，外圍馬也受到嚴重的打擊。然而，其經營者和客戶網絡還存在。同時期，澳門葡京卻乘時崛起，主因先是1969年的水翼船啟動，赴澳門時間從5小時減至1小時，其次就是廉署為它掃平障礙，香港的大檔都關門了，賭客轉而來澳門賭錢。

葡京不想浪費了原來香港賭業的客戶網絡，因而發明了疊碼制度，以吸引原來的香港大檔經營者同它合作，大家齊齊搵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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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 賭廳制度自1988年由鑽石廳肇始，主要招攬港客、東南亞及韓、日客路，提供較好的服務，藉此提高枱面殺數，曲線幫助當時經濟疲弱的澳葡政府創造稅收，支持澳門發展。有關制度讓賭客高額買碼，換來碼佣、同時可享受客房及餐飲服務。賭客向賭廳存錢，到訪澳門時可把部分存款換成泥碼玩樂、沒到賭場博彩時更可賺取月息2厘甚至3厘的高息，吸引賭客變相做投資。及後經太陽城等人發揚光大後，進一步衍生跨境直播及電話投注等服務，給予深受賭禁的內地客方便，遙控參與海外博彩。後來澳門落閘不許電投，菲律賓博彩業就坐享漁人之利，引來一眾澳門賭廳開拓此市場。尤其在過去兩年疫情衝擊下，這為賭廳業界財路，但隨着內地高調打擊，搞博彩網絡化成了業界神話人物「華哥」生意的催命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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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了幾十年，疊碼制度也在不斷的演變，其演變的過程，是向賭客和疊碼仔擠壓，條件愈來愈惡劣，例如說，在以前，只要賭客投注，不管輸贏，都可獲得疊碼佣金，到了後來，賭客必須要把注碼輸掉了，才可計算作為佣金。

另一方面，賭客漸漸也知道疊碼的計算方式，他們不單大量白吃白喝白住白嫖，費用全由疊碼仔支付，甚至要求疊碼仔把佣金回扣，這大大的減少了疊碼的利潤。

總之，簡單點說，疊碼的利潤從以前的發達途徑，漸漸變成無利可圖，這就和以往其他所有的產業一樣，隨著時間的過去、知識的普及，利潤也逐漸削薄。三十年代，電影賺大錢，五十年代，廣告代理賺大錢，七十年代，股票經紀賺大錢……現在這些已成夕陽工業，只能「撿煙屁股」賺錢了。

既然無利可圖，只能另想辦法。

首先是搶爛市，就是那些信用不那麼好的客戶，也來照搶。這結果就是不以利潤為最高目標，而是只求營業額極大化，客戶的作用不是提供利潤，而是提供頭寸。

第二是，疊碼的利潤都被賭場尅扣了，有甚麼方法可以反制？答案是：自己經營賭場。

有甚麼辦法可以自己經營賭場呢？牌照早給壟斷了，但一來可以經營網上賭場，這是無本萬利的生意，二來可以私下把客戶的賭注加大，換言之，是把賭客在賭場的賭注on top加注，加注的部分，由自己承受，稱為「底面」。

經過了十多年的發展，「底面」的產業鏈已十分成熟，甚至連新加坡的賭場，也有經營。接受一個賭客的投注的「莊家」，甚至可以多達數十人，而且次次不同組合，馬上可以組成，制度之完善，駭人聽聞。

既然有「底面」，疊碼有信用，賭客可欠債，還在內地拉客戶，以及有向欠債賭客追債等等一條龍服務，還有人民幣轉換港元、從內地匯款到香港，這已經是相等於一間銀行了，規模往往還在正式銀行之上，而且是24小時營業，大額現金交易，也不會有人詢問。

既然有這業務，很難不用來賺錢。就算自己不賺，有心人也會假裝客戶，使用其服務。這，就必然造成嚴重後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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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最令人關心的，莫過於「濠江風雲」。毫無疑問，澳門政府打算「洗太平地」，準備洗得乾乾淨淨，迎接明年的新賭牌。

現時的走勢，恐怕疊碼制度已不可以繼續維持下去了，現有的6個賭牌，至少也有一至兩個會有變化。個人認為，美資當中，「美高梅中國」(2282)是最危險的，事實上，它的市值已跌至不足200億元，單單其賭場硬件，以及那些藝術品擺設，已不止這價值了。

至於何超瓊，嗯，她是我年輕時的夢中情人，我至今仍然認為她是何家諸女當中最美的。她和霍家重新聯盟後，已穩穩奪回了「澳娛」的管理大權。

那天同朋友說到澳門的疊碼，他說，不少人都娶了台灣明星太太，例如「德晉」的陳榮煉娶了安以軒，紀曉波娶了吳佩慈，這固然是因為明星名氣，有助於宣傳賭廳。

朋友點出了玄機：台灣姑爺的身份，多一個護照，也是另一重保障。我想，Mandy Lieu的馬來西亞身份，究竟有沒有幫助？

我們又說起：四太梁安琪、洗米華、陳榮煉這3大巨頭，究竟有甚麼共通點呢？

答案是：他們3人都是澳門人。

在這之前，我估計，明年新發賭牌中，將有一個是由澳門人獲得，以上3人也許會有一個獲得。不過，現在看來，獲得新賭牌的澳門人另有其人，就是……何超瓊。

別忘記，他的父親何鴻燊因娶了葡國太太，獲得了葡國國籍，順延成為了澳門人。何超瓊也可藉由父系獲得澳門居民身份。

最後，我們談到，為何中央政府會對澳門下手如此狠辣？這一波的清算，不知伊於胡底。

我的答案是：澳門的收入，全都是來自內地的走資，賭錢、洗黑錢等等，完全是蝕本貨，以現時中央政府的務實作風，當然不會手下留情。這正如中央對於借錢發展、借錢發達的內房老闆，也毫不客氣，手起刀落。

然而，對於香港的富豪們，以及馬雲這種人，由於有獨立的賺錢能力，中央政府還有一點尊重，殺起來也會有所留手，免得宰掉了財神。所以，馬雲仍然可以周圍飛，支持過黑暴的香港富豪仍可逍遙自在也。